子没日没夜的殚精竭虑操劳国事,连娇媚如花的后妃都冷落了,却抵不过几个骗子的满嘴谎话更能笼络人心。

他娘的,就算是当冤大头,也没有可着一个人坑的吧。

古往今来的帝王,再没有比他更惨更憋屈的了吧。

总而言之一句话,圣人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

就在韩长暮带着众多供词物证进宫后的第二日,永安帝对这件事情的处置随之传遍了朝堂民间。

那旨意写的格外简洁明了,平静中隐含着怒火,一场血雨腥风席卷长安城。

礼部尚书宋英、兵部尚书郑彬、兵部职方司郎中王宽夷三族,家产抄没,女眷流放。

按理说这些女眷合该或没

入教坊,或没入掖庭,但永安帝实在是听不得这三家人的名字,看到这三家的女眷便想起被她们糟蹋的雪花银,想起被亏空的国库。

但祸不及妻女,杀又杀不得,那,便流放的远远的,最好在千里流放路上都死绝了。

其余一干涉案人等皆判了斩刑,家产抄没,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,从良籍没为了贱籍。

唯一走点运的便是安王了,按照宋怀德的待遇,他也是该夷三族的,只是他是永安帝的同父异母的弟弟,若是判了夷他的三族,只怕一半的皇室子孙都要瑟瑟发抖了,可若是不这么判,永安帝又气的整夜睡不好觉。

想了又想,永安帝就只好退而求其次,按照其余一干涉案人等的待遇,判了安王斩刑,妻女流放,家产尽数抄没。

但查阅了安王府的抄家册子后,永安帝才错愕发现,这安王府穷啊,穷的连手艺好一些的贼都不稀罕光顾。

他百思不得其解,安王过的这么清苦,要那么多银子干嘛,当花看吗?

他又想到安王那张苍老枯瘦的脸,更加疑惑了,都病弱成这副鬼样子了,还行巫蛊之术求个长生不死,这是嫌活着不够受罪吗?

三月二十四日,距离春闱还有四日,整个长安城都沉浸一片血雨腥风中,明媚的春光染上了喷薄血色。

随着劫夺饷银案和巫蛊案的相继告破,永安帝下了旨意,这两件案子要从严从重从快,该杀的该流放的,都要赶在春闱开考前处理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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